小学时，班里有一个看上去不正常的同学A。他大约有一点脑瘫，智商比同龄人低一些，戴着很厚的眼镜，身体协调性也比普通同学差。对待他，班级里分为两派，大部分同学选择无视他；少部分同学会欺负他。每隔一个月左右，会在午休时出现一次爆发式围攻，目的是为了把他逼疯，然后集体取笑。每次收场，A都会拿起椅子反抗，发疯般的吼叫，同学们感觉目的达到，就会满意的散开。而A开始一个人痛哭流涕，直到老师把他的爸爸叫到学校，才恢复平静。之后的几天A会请假。我的印象里，A喜欢给同学们讲他爸爸的故事，在他眼里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，无所不能。我见过A的爸爸，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。同学们都说，A的妈妈是个傻瓜，所以A才不正常。再后来，我转学了，也不知道A的现状。我至今都很清晰的记得，A被霸凌后，他会等他爸爸到来，才会放下手里的“武器”，抱紧他爸爸的肩膀，释放般的哭泣。而他爸爸的眼睛，泪水中藏着愤怒与坚毅。